观众席 |《奇迹·笨小孩》:暖暖的人文关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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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文 | 白杨上林


  生活的暴风骤雨是上天的安排,我们无法拒绝天公的不作美,有时候无力抵抗,却依然坚强地与之顶撞。我们相信人间处处有奇迹,却不敢相信奇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电影《奇迹·笨小孩》倾注了导演一以贯之的人文关怀:有对人性善良的表彰,有对苦难生活的同情,还有对偏见的不满。苦难与热血的对照,给影片增添几分慷慨与温暖。电影并没有过多的煽情成分,更侧重于冷静、客观的拍摄,偶尔的刻意幽默与夸张也让人在笑声里品味到辛酸。“敢在逆境里生长,直面生活的污水”。影片中有他们日常生活状况的透露,也有每个人脾气秉性的展现,作为一部关照小人物群像的影片,整部影片叙事流畅,没有拖泥带水之感,镜头与镜头、场景与场景之间衔接得自然灵活。剧情起承转合,环环相扣。以一种客观冷静的拍摄手法,让作品更具真实性,蕴含着温暖人心的能量。

  镜头是电影最基本的语言,它能将人物的感情甚至是人物内心的感觉展现在观众面前。而本片的导演,将自己擅用镜头语言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。电影中有许多的俯视镜头,大多是景浩骑着摩托车载着妹妹景彤行驶在高楼大厦间的景象。周围的高楼鳞次栉比,映衬的人物更加渺小,凸显了小人物身处大城市的无奈与卑微,更能反映景浩此时正在忍受的磨难、挫折。楼宇林立,却没有一个属于他们的栖息角落。特写镜头是一种十分具有主观性的镜头语言,导演往往对细小的东西加以突出。影片中有一个别具心裁的变焦镜头:景浩在高空擦玻璃,镜头滑过面前玻璃窗户里的三个人:他们衣冠楚楚,正轻轻碰在一起的高脚酒杯里的红酒,仿佛荡漾着奢华与品位;紧接着镜头模糊了三个人的脸,聚焦在了景浩的脸上——景浩正坐在几百米的高空啃着硬邦邦的馒头。窗户是随处可见的一种物像,但本片却很好地利用了玻璃窗的空间关系,窗里窗外,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、两种生活。

  在欣赏影片时,都会有一个或几个多次出现的物像,成为电影中可供遵循的思维线索,观众有时会依照这个线索来展开个体的审美想象。本片出现了两次蚂蚁的特写画面,都蕴藏很深的意味——打击华强北翻新机后,景浩遭遇重大挫折,在公交车上,景浩和景彤安安静静依偎在一起,窗外是瓢泼大雨,两只蚂蚁逆着雨水,向玻璃车窗上的流向,奋力向上攀爬。景浩和景彤便如这两只相依为命的蚂蚁,不服输地向上生长着。蚂蚁这一物像的第二次出现是台风过后。景浩左手手指骨折,还被房东告知三天之后闭厂。此时画面内出现了一只蚂蚁,死死扒住铁皮护栏边缘,拼命挣扎不让自己往下掉的镜头,这是从景浩的视角拍摄的,似乎也预示着此刻景浩的事业“命悬一线”。之后镜头一转,从蚂蚁的视角仰拍景浩的满面愁容,视角的切换,昭示着蚂蚁与“景浩”们的命运相通:卑微、勤劳、团结、永不放弃。好景电子元件厂中的每一个员工都是景浩的好队友甚至是亲人,他们一直紧紧团结,度过了厂里的所有艰难时刻,他们是景浩不假思索说出的“合伙人”。导演以理性的眼光,挖掘出了电子元件厂的员工作为普通人身上不平凡的一面,并且将这种精神予以放大,从而使影片叙事极具张力,拨动着观众的心弦。蚂蚁太不起眼,人们甚至不会珍惜它们的生命,正如好景电子元件厂的员工,他们是城市的边缘人物,似乎他们的存在就如蚂蚁一般可以任由抛弃。可恰恰相反,深圳这座不断高速发展的城市,正是这一个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,共同努力才得以建造起来的。

  城市在变,而始终不变的是每个平凡的人,在巨大城市“机器”结构中发出的声声共鸣。此刻的深圳,就像一座巨大的丰碑,印刻着每一个人的坚守所创造的奇迹。这城市万家灯火亮起,有没有一盏是为而我亮?


【作者:白杨上林】 【编辑:张辉东】
关键词:《奇迹·笨小孩》:暖暖的人文关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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